众所瞩目的COP26大会中,各国缔约了《格拉斯哥气候公约》,这是史上第一次的减煤减碳公约——主要工业国在2030年、一般国家在2040年,将达到终止煤炭发电。
发展中国家,对于煤炭燃料有相当大的依赖,毕竟煤炭的储量庞大、价格实惠公道,即便同为火力发电,成本比起天然气或是燃油低廉,也没有像核能发电般的高门槛,自然受到发展中国家的青睐。
不过,理想很完美,但现实却是残酷的。要能够达成控制地球增温限制在工业化之前的1.5℃,是相当严峻的挑战。更何况,不单单是发展中国家,就算是先进国家的日本,对于「放弃燃煤发电」一事,现状也是极为困难。
对日本这个缺乏天然资源的岛国而言,所要面对的是高达1亿2千6百万人口、以及世界第三大经济体所需的庞大用电需求。尤其在经济高度成长期,原本占有绝大部分的水力发电,在不足以满足日本国内的用电下,燃油发电开始成为日本发电主流。然而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机,让日本惊觉到依靠石油发电根本是被他国掐着脖子,如果不将发电方式多元化,对于日本经济发展与供电,将会出现严重的破口。也因此除了开始发展天然气发电外,当时相当热门的核能发电,在日本慢慢的变成为主流,毕竟只需少数的核燃料棒,就可产生极高温的热能产生蒸气推动涡轮运转发电,怎么说都比石油好太多。
另一个日本开始发展的发电方式,就是燃煤发电了。对日本来说,煤炭价格低,且地球上的储量庞大,即便自18世纪工业革命后已大量开采数百年,但煤炭仍可不断地供应人类的需求,甚至日本自身即有矿脉可供开采,这也是为何时至今日,燃煤发电在日本仍占有相当的比重。
2011年发生东日本大地震,位于福岛的福岛第一核能发电厂,也因海啸袭击造成备用发电机组损毁,造成正在发电的三座机组无法供给冷却水降温,最后导致这三座机组炉心熔毁的严重核灾事故。
福岛核灾发生后,让日本的舆论认为即便管控严格,但在天灾发生的当下,人力自诩的科技根本是不堪一击,也让日本人开始反思核能的利弊,日本原有54座核能发电机组,但如今只有8座恢復运转发电,22座机组确定废炉。虽然日本政府在供电与空污环保的压力下,期盼到2025年能够恢复12座核电机组的运转,占日本供电的20-22%左右,不过民意的压力下能否达成还在未竟之天。
2021年10月4日,自民党的岸田文雄当选日本第100任内阁总理大臣,尽管出身广岛的岸田相当反对核武,但对于核能发电则不置可否,态度上较为消极,其实是在于核废料的处理相当复杂,且核废料存放时间高达10万年,民众根本没办法接受,加上岸田的故乡曾遭受核武摧毁,因此即便应用在和平用途,岸田的政策上实际上对于核电并没有太多的着墨。
事实上依据相关统计资料,目前核电仅佔日本供电的6.2%,与福岛核灾前的25%相比,比例上降低非常多,虽然日本政府希望可以提升核电的发电比例,不过由于各地民众反对,导致重启核电缓慢。反而是液化天然气(LNG)发电自2011年之后,年年占发电比都超过40%,近年因日本发展绿电而让原本大量依赖的火力发电,稍微降低,2019年天然气发电为37.1%,为目前日本的供电主流,至于燃煤发电也高达31.8%,可见日本依赖煤炭的比重相当高。
这也是为何日本无法加入脱石炭的行列,对日本而言,高达三分之一的发电比重,虽说绿能近年在日本取得长足的发展,发电比重自2010年的2%,成长至目前的10.3%,但要在短短的十年内找到替代能源,取代超过30%的燃煤发电,根本是天方夜谭。再者,日本还拥有新式发电技术,不但提升热转换效率,增加发电效率,也可大幅度降低空污与废气排放,那就是日本引以为傲的“超临界燃煤发电机组”。
热转换效率越高,使用的燃煤量以及排放出的废气就会越少,日本很早以前就开始开发超临界发电技术,毕竟煤炭燃料对缺乏资源的日本来说,算是很重要的物资,但如何在环保与能源获取之中取得平衡,最好的方式还是发展更优良的发电技术。
最为人称道的就是横滨的矶子火力发电所。矶子火力发电所建于1967年,不过在2002年开始,便将所属的两座亚临界发电机组,陆续置换为超临界机组,并采用最新的脱硫、降低二氧化碳及微粒污染物的技术,使其废气排放接近燃气发电基准的标准,且总发电量可高达120万瓩。由于日本地狭人稠,且多山多森林的环境,让日本无法像欧美各国找到可以大量放置太阳能发电板的处所,这也是日本在太阳能发电上的瓶颈,因此日本转而发展潮汐、地热或是沼气发电技术,只不过这些发电方式仍在试验阶段,短期内要能够实用化,进而取代燃煤发电,仍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。
这也是目前日本电力的发展困境,依此看来近20年内仍须相当程度的依赖部分现有的核电机组,并且增建天然气发电厂,以及将现有的燃煤发电机组,陆续更新为超超临界机组,以维持日本的发电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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